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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帶兵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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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宮門口,眾人皆在公公的指引下,按一定的順序列隊進入宮門。

瑾萱算是見過世面的女子了,可這皇宮裏的氣派華麗卻是先前從未見過的。

樓亭水榭,飛廊甬道,像是到了淩霄寶殿,可顧及到禮儀,又不敢貿然擡頭去看。

晚宴上,君上特意召見了楊家,可見對其一家的重視程度。

席間公主特命瑾萱坐在自己的身邊。

“瑾萱,你可是個命好之人。”

“公主為何這樣說?”瑾萱語氣間除了基本的禮節,還多了幾分好友間的親昵。

“你有個疼愛你的父親,現在又得了一個疼愛你的夫君,豈能否認?”元英此番話語間帶著幾分羨慕,自己皇家的身份,到底是不能同自己的夫君像平凡夫妻那般相處,政治婚姻永遠都是建立在犧牲之上的。

“前半句我承認,可這後半句…”瑾萱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還不肯承認,這席間,晉琛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你分毫。”

“你呀,就是拿我開心!”瑾萱嘴上不承認,每每自己的目光迎上晉琛的,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自己是喜歡上這個成天和自己鬥嘴的男人了嗎?

就在這時,瑾萱看見一個身著湖藍色長裙的女子,蹦蹦跳跳地來到晉琛身邊,拉著晉琛的胳膊,像是要讓晉琛陪她去什麽地方。

“那個…月西自幼喜歡和晉琛玩鬧…”很明顯,元英的這句話是在寬慰瑾萱。

月西郡主是八王爺的獨女,和晉琛自幼相識,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對晉琛的感情不一般,聽聞晉琛大婚前還大鬧了一場,好在八王爺是個明事理之人,將此事壓了下來,這才並未驚擾聖上。

晉琛刻意和郡主拉開距離,可瑾萱此刻眼中看到的只有郡主死死攥住不放的手。

瑾萱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因飲得有些過了,瑾萱有些醉了,在晉琛的攙扶下回到屋裏,在床鋪上坐下。

“哎呦,累死我了!”瑾萱一邊用手敲著背,一邊抱怨道。

“哎呦!”晉琛在瑾萱身邊做了下來。

“幹嘛?你的位置在那裏!”瑾萱用手指了指墻邊的坐榻。

“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晉琛佯裝生氣道,“我也累了,快來給夫君捶捶腰!”

“我不!”瑾萱不樂意地撇撇嘴回道,“還沒人給我捶呢!”腦海裏全是方才郡主和晉琛拉扯的畫面。

“那讓夫君來給你捶!”晉琛伸手的瞬間,瑾萱起身欲要逃跑。

晉琛順手一拽,將瑾萱壓在身下。

“你想幹嘛?你可看清了,我不是你的郡主!”瑾萱脫口而出。

“你…”晉琛聽了,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是在吃醋嗎?”

“你別鬧了,吵著長輩們休息。”瑾萱胡亂找了個理由,刻意回避晉琛聽上去像是在調戲的話語,掙紮著要起來。

“你現在倒成了賢惠孫媳了,換我不答應了。”晉琛死攥著不松手,慢慢地向瑾萱靠近。

瑾萱死死地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明顯可以看出是緊張了,瑾萱在心裏暗罵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不淡定了,有何可怕的?可就是沒有睜開眼睛的勇氣,這一次,倒是沒有上次那般想要逃跑的欲望,靜靜地迎接著將要發生的一切。

“好了,玩夠了,你怕了,哈哈!”晉琛突然松開了原本攥著的手,起身站在床邊哈哈大笑起來。

“哼,幼稚!滿意了?”瑾萱還擊道,沒有將心裏莫名的失落感寫在臉上。

“滿意了,太滿意了,睡覺!”晉琛得意地轉身,臉上的笑意卻沒了蹤影,悸動的心緒難以平覆,可自己,不能霸王硬上弓,只因為,那人是淩瑾萱。

她已經會為自己和其他女子親近而嫉妒了,至少,已經向著自己的心又走近了一步。

最近的一段日子,晉琛幾乎全都待在兵營裏,一切皆有西邊的局勢所致,邊陲幾個小國在天狼國的鼓動下,皆有進攻中原之意,諸位將領夜以繼日地商討應對之策,終於還是決定舉兵。

天狼國深處大漠之中,訓練的軍士皆如狼似豹般勇猛,據說,還訓練了身形巨大的巨人軍團,刀槍不入,這一點是讓出征眾將士頭疼的。

出征的前一夜,晉琛向瑾萱告別。

“這次我不在家的日子長了,你可以真正的清凈一回了。”晉琛的這句話,聽上去更像是一句漫不經心的戲言。

瑾萱聽了輕輕地點了點頭,看見晉琛原本想要繼續說些什麽,卻終是沒有說出口。

晉琛摸了摸瑾萱的頭,暖心的笑容漾在嘴角,眼睛裏卻帶著深深的不舍,明日一戰,必須拿出前所未有的智謀和精力奮力一戰,才有平安歸來的可能,否則…

瑾萱不敢繼續想下去,在晉琛轉身的瞬間,大步沖上去,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

“晉琛,你要平安回來,等你回啦,我什麽都答應你。”瑾萱上前從晉琛的背後抱住他,輕聲說了句,對方強烈的心跳聽得那樣真切。

“這可是,你答應我的。”晉琛微怔,似是沒有料到瑾萱會給自己這樣的承諾,輕握了握瑾萱的手。

這場戰役打了足足一個月,每個日夜,瑾萱都跪朝月亮,用家鄉的特殊方法為晉琛祈福,自己的夫君,祈福。

身在千裏裏之外的晉琛跟隨父親和其他主將將所有精力放在排兵布陣上,然而,心的深處卻時刻記掛著一個人,記掛著自己的妻子。

也許正是這次看似短暫,實也漫長的分別,讓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再是雙方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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